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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千叶荞麦(日本荞麦产品)

2023-08-15 11:40:11 财经资讯 阅读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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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莲玉庵”的荞麦面

李一氓代表团到达莲玉庵时所照
“莲玉庵”的荞麦面

郭沫若在莲玉庵留下的墨宝
“莲玉庵”的荞麦面

李一氓给刘德有的信
“莲玉庵”的荞麦面

茅诚司在莲玉庵宴请李一氓一行

“莲玉庵”,乍一看好像是一座尼姑庵。非也。它是一家坐落在东京上野不忍池畔幽静小巷里不太起眼的荞麦面馆。

荞麦面馆的字号,为什么要冠上“庵”字?在日本,确有一些荞麦面馆,字号叫“某某庵”,其缘由是因为相传17世纪江户时代东京浅草的日轮寺左近有座净土宗寺院——遊称院,院中的道光庵有位庵主擀出的荞麦面条,味美可口,远近闻名。后来,人们都想沾这个好兆头的光,纷纷效仿。

“莲玉庵”,显然是由上野不忍池亭亭玉立的莲花得名。据说,这家老铺已有160多年的历史。第一代店主久保田八十八出生于信州(今长野县)伊那谷,他附庸风雅,安政5年(1859)在开业前的一个夏日清晨,亲临不忍池,目睹大荷叶上一颗玉石般的露珠,辉映着朝阳,晶灿灿的,美丽无比。由此顿获灵感,把面馆的字号定为“莲玉庵”。

“莲玉庵”虽然临街,但铺面很小,只有一间门市,在东京并不像有些餐馆那样赫赫有名,但它也颇有些来头。日本近代文豪森鸥外在小说《雁》中多次描写过“莲玉庵”。作家、剧作家坪内逍遥和歌人斋藤茂吉在他们的作品中,以及著名女作家樋口一叶在日记中都提到过“莲玉庵”。可见,它是多么的受当时文人墨客的青睐。

说到“莲玉庵”,有几件往事,很值得回忆。

1983年9月、10月间,我曾随李一氓同志率领的中国国际交流协会代表团访问日本。抵达东京的第二天,东道主——时任日中协会会长的茅诚司先生便邀请全团到“莲玉庵”吃荞麦面条。

我们驱车穿过神田的旧书店街,经过秋叶原栉比鳞次的电器用品店,驶进一条小巷停下。下车抬头一看,那“莲玉庵”三个字的横匾和日本特有的白色短布门帘,映入眼底。茅诚司先生和日本首任驻华大使小川平四郎先生早已等候在那里,满面笑容地欢迎我们。我听说茅诚司先生在东京大学任教和出任校长时,就常常光顾“莲玉庵”,因为它距离这所大学不远,荞麦面条又味美价廉,中午便去那里用餐。然而,这并不是茅诚司会长在“莲玉庵”请客的主要理由。

主客坐定,茅诚司先生郑重宣布:“今天中午我请李先生一行到这里吃荞麦面条,是为了缅怀1978年逝世的郭沫若先生。”

原来,1955年冬郭老率领中国科学代表团访日时,茅诚司先生也曾请他在这里吃过荞麦面条。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1955年的12月。东道主——日本学术会议会长的茅诚司邀请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率领代表团访问日本。郭老到日本后住在著名的帝国饭店,在那样高级的洋旅馆住,平时安排吃的,自然是以西餐为主。茅诚司先生很想找个机会,使郭老能换换口味。他曾听说郭老早年在日本生活时喜食荞麦面条。特别是通过新闻报道,了解到郭老当年流亡千叶县市川市居住时常到小面馆吃荞麦面条,便想起自己过去常去的那家“莲玉庵”。于是,他安排郭老到那里,并事前与老板联系,告诉他为了能让中国客人放松用餐,主人不作陪,但务必安排中国客人上二楼的“雅座”,而且一定要满足客人的要求,他们想吃什么,就提供什么。

7日傍晚,茅诚司先生派人把我们送到“莲玉庵”。记得那一天还有团员冯乃超同志。我作为译员随行。

二楼的“雅座”,是一间不大的和式房间,铺着“榻榻米”。中间放着矮矮的长桌,我们围着长桌坐下,品尝美味可口的荞麦面条。

在日本,荞麦面条是一种大众化的食品,它起源于民间。吃荞麦面条的习惯,长期以来盛行全国。据说,荞麦是由中国传到日本的,荞麦在日本奈良平安朝时代是一种救荒的食品,起初,人们只是简单地蒸熟了吃。荞麦面条的出现和出售,据说是自江户时代的宽文4年(1664)始。江户末期的万延元年(1860),江户(今东京)已有3700家面铺。大小城市的街头巷尾,卖荞麦面条的小饭馆比比皆是。据说包括卖荞麦面条的食品摊在内,共约有7000家。这种小饭馆门上挂着短门帘,上面用日文写着“荞麦”二字。“莲玉庵”,除了门帘外,门上挂的那块横匾颇有沧桑感,上面用汉字草书写的字号,给人以古朴典雅之感。

荞麦面条虽然是大众食品,但如今在日本已经变得很讲究了。荞麦面条的吃法很多。有一种叫“笊荞麦”或叫“盛荞麦”的,吃法是把八成荞麦面和两成白面粉混合起来擀成的面条煮好后过水,放在笊篱(竹帘)或小笼屉上。另外,用酱油、砂糖、料酒和鲣鱼干做汁,吃时佐以葱花或萝卜泥,把面条放进汁里蘸一下,发出声响,“哧溜哧溜”地吞下。如果爱吃辣的,还可以放一点辣椒面。

除了“笊荞麦”(即“盛荞麦”)之外,还有“挂荞麦”(汤面)“太打荞麦”(粗条面)“天妇罗荞麦”(炸虾荞麦面)等,但郭老最喜欢吃的,还是“笊荞麦”。

那天晚上用餐时,店里把盛在酒壶中已烫好的清酒和酒盅摆在小桌上。郭老开怀畅饮,喝了许多杯清酒,真是“一杯一杯复一杯”。用餐后,老板拿来笔墨和“斗方”,要郭老挥毫留念。

郭老兴致勃勃,为店主人写了两张。第一张:

“荞麦五枚 清酒二十杯 满足了十八年之愿望”

第二张:

“红叶经霜久 依然恋故枝”

这两幅字,落款均为“郭沫若”,是郭老签字时写的那种联体草书,后一幅还落了上款“莲玉庵”。两幅墨宝,字迹飘逸洒脱,奔放有力。从第一幅字中,我们可以看出,郭老对当晚主人的安排甚为满意。饶有趣味的是,郭老写“荞麦”二字时,没有用一般的平假名,而有意写了古体假名“楚波”。这种写法常见于荞麦面铺的门帘上。所谓“荞麦五枚”,是说吃了五小笼屉“笊荞麦”。在日本数“笊荞麦”时,单位用“枚”。“五枚”者,“五屉”之意。通常,日本人吃“笊荞麦”,吃两三屉就不少了。当然有的人可以吃十几屉、二十几屉的,但那是极特殊的情况。“清酒二十杯”这一句,生动地描绘了郭老开怀畅饮的风貌。算来,郭老1937年为投身抗日战争秘密离开日本,到用餐时恰好相隔18年,如今旧地重游,吃了自己喜爱吃的荞麦面条,又饮了日本清酒,确实满足了18年来的愿望。

后一幅“红叶经霜久”句,是郭老12月4日游温泉景地箱根之作。

时光荏苒,现在我们又来到“莲玉庵”。李一氓同志和茅诚司先生围坐对饮,显得格外亲热。谈笑间,老板把28年前郭老为这家面铺留下的那两幅墨宝挂出来。看得出,那一天,面铺主人也很高兴。店主人叫泽岛孝夫,是第五代传人,他走上前来,向客人致意。看上去,他年近五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话语不多,很腼腆。当他知道我曾随郭老来过这里,便深情地说,“那时,我还是个高中学生,转眼快30年了。这两幅字是我们店的传家宝,平时珍藏起来,绝不拿出,但今天因为中国客人来,才挂出,表示对你们的欢迎。”

说来也巧,这一天,茅诚司先生把他秘藏多年的郭老写的“斗方”也带来。只见“斗方”上写着:

茅诚司先生 惠我荞麦面,

回思五五年。深情心已醉,

美味助加餐。

一九七七年十月六日

郭沫若

茅诚司先生向我们说明了事情的原委:1977年10月,他偕妻子到中国访问。听说郭老身体不好,他们不远千里从日本给郭老带去了荞麦面条和特制的汤汁。遗憾的是,那一次未能见到病中的郭老,但后来郭老亲笔写了一首诗委托秘书送给了他。“斗方”便是郭老那时写的。

席间,宾主边用餐,边忆往事,怀念郭老,气氛十分融洽。李一氓同志对茅诚司先生说:“我与郭老从广州开始北伐时就认识了。后来,1927年南昌起义,在行军途中,周恩来同志和我介绍他入党,以后,他去日本,我在上海。1929年、1930年、1931年,我与在日本的郭老有过联系,而这些联系大都是通过当时上海内山书店的老板内山完造先生。郭老写的《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一书的稿酬,也是我寄给他的。”李一氓同志说,“今天承蒙款待,能在郭老访日时用过餐的饭馆吃到荞麦面条,感到非常高兴。”

在感受着日本朋友火一样的友好情谊中,我默默地想,28年前跟郭老访日时,中日关系尚未正常化,但如今中日关系早已正常化。日本人遇到喜庆事,如除夕或乔迁时有吃荞麦面条的习惯。主要是因为荞麦面被视为幸运和吉祥的象征:人们希望全家老少“人丁兴旺,延年益寿”;搬新家时,向房东和邻居分发荞麦面,是为了表示“长长久久,和睦相处”。我想,今天我们吃的正是祝愿两国人民永远友好相处的长寿面。

贵客临门,日本人总要请客人挥毫留念。殷勤的面馆主人早已把笔墨砚台和“斗方”准备好,请李一氓同志写点什么。一氓同志略思索,挥笔写道:

面酒兼味美,中日友谊长

一九八三年九月

敬谢茅诚司先生招饭并录奉莲玉庵主人留念

此事,还有后话。代表团回国不久,日中协会事务局长白西绅一郎先生来华访问,一氓同志专门设宴答谢访日时受到的款待,并在客人面前披露了他为茅诚司先生挥毫写的诗作,诗前面加了一段话:

郭老嗜食荞面,一九五五年重来日本,茅诚司教授设座莲玉庵以飨之。今访东京,复蒙招饭于此,并话当年旧事,惜于未能如郭老之连尽五碗也。录呈请教:

游学艰辛,避难难,

相思长注利根川。

淡香荞面有同嗜,

今日重寻莲玉庵。

九月二十日

这首诗既表达了一氓同志对茅诚司先生友好款待的感激之情,又表达了他同郭老之间的深厚革命情谊和对郭老的无限缅怀。

来源:北京晚报 刘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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